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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妓:“老公和我一起伺候男人”

2021-11-21 来源: 网易 原文链接 评论0条

男妓:“老公和我一起伺候男人” - 1

六月初五,我第一次遇到姜生。

姜生是我父亲私塾里的学生,从来困苦。我听父亲说过,别的学生来送束脩的时候,都是拿的米面铜钱,逢年过节,过来送师礼,也要提一块自家的腌肉。姜生不是,姜生来拜师时,许给父亲的,是他未来的前程。

他说:“倘学生有幸入仕,必许给瑜娘一个好前程。”

瑜娘是我。我母亲早逝,父亲考到四十多岁,仍只是个秀才。他总担心,自己在时还好,有天自己若不在了,我会教人欺负了去。

我常安慰他,说我日后娶一夫郎,让夫郎入我家门,这般我为天,他为地,自然是舒服的。父亲却仍不放心。他对我说:“我在时,夫郎或许还会安生。若我不在,你这般性子,怕是制不住他。”

我不乐意听父亲说这种话。摇着他的胳膊不高兴:“他都上我家门了,还怕我制不住吗?再说了,爹爹不会不在的。”

父亲摸着我的头,脸在微笑,眼却是放空的。过了许久,我才听到他幽幽的一声叹息:

“瑜娘,你还小,不懂。世上最难恒久,也最难看透的,就是人心。”

但,因着姜生那句会照拂我的话,父亲还是把他收到门下。

姜生刻苦。寻常人家的儿郎就算懂事,下了学也总有些顽皮。更有甚者,还有在休息日结伴去镇上花楼的,被同乡的人撞了个正着,好生窘迫。姜生不是。我去给父亲送饭,他总在苦读,日日无休。姜生家贫,夜里没有灯火,他便学了古时候的人囊萤夜读,去捉了许多萤火虫来。萤火虫柔弱,在袋子里过了一夜,常常容易死去。第二天白天,他就去屋前挖了坑,把那虫子都埋进去。

我偶然撞见过一次,问他:“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姜生抬起头来,竟然已是泪流满面。他说:“我在同它们赔不是,为了我的私心,害了它们的性命。”

我回到家,就同父亲说:“那个姜生真有意思,他埋个虫子,还要哭上一场。”

父亲听了,却沉吟许久,没有说话。

我没想到父亲会将我许给姜生。

我长得好看,镇上的人也有许多过来提亲的,父亲从不答允。姜生一穷二白,父亲却偏生看上了他。

成亲的头一天晚上,父亲替我整理嫁衣。母亲不在了,许多事情都是父亲来做,他头上的白发早早蔓延开来,看着像冬日的雪。我歪着头看他,问父亲:“以后姜生就要住到我们家来了吗?”父亲点头,说是。我说:“那以后,他就都会听瑜娘的了吗?”

父亲笑了,走过来爱惜摸上我的长发:“瑜娘也不可过分欺负他。”顿了一会儿,他又道:“姜生刻苦,天资也不错。日后真能高中也未可知。况且他埋虫尚且哀哭,可见心性善良。瑜娘,爹爹能为你做的,也只有这么多了。”

我听不太懂父亲的话,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。好像高兴,又好像难过。过了会儿,我竟然看到父亲眼里有眼泪涌出来,立时就被骇了一跳。我想去帮他擦,他却别过脸去:“瑜娘,没事,爹爹就是高兴。”

这高兴,持续到了第二天。

姜生一身红色喜服来到我家,同我拜堂。他无父无母,高堂上只有我父亲一个人。父亲喝过他敬的茶,冲他点了点头,姜生就对父亲喊了声:“爹。”

原来竟是跟我抢父亲的。我撅起嘴不太高兴。拜完堂了也不太爱搭理他。姜生却不恼,只在床边,拿着我平日里最喜欢的桂花糕哄我:“瑜娘饿不饿?姜郎喂瑜娘吃桂花糕好不好?”

一天未饮食多少,我确是饿了。伸手要夺,姜生却把手拿开,冲我笑:“你叫我一声姜郎,我就给你。”

他竟然戏弄我!本来今日心情便不大好,我嘴一瘪,就要掉眼泪。姜生一见,却像是慌了神,赶忙把那糕点塞到我手中:

“是我不对,瑜娘别生气……”

姜生极会哄人高兴。我吃着糕点,没一会儿,竟然被他的笑话逗得快活起来。两块桂花糕下肚,我将将乐完,却见他看我的眼神幽深。我问他:“你瞧我做什么?”姜生的手摩挲过我的嘴角,我打了个激灵。他却道:“瑜娘嘴角还有渣滓,姜郎帮你弄干净,好不好?”

我才要回答他我自己有帕子,他的嘴却已经贴了上来。

与我成婚的第二年,姜生进京赶考。

自从姜生搬过来,家里便热闹了许多。父亲虽疼我,到底平日里总喜欢板着脸,不苟言笑,姜生却不然。从前我见他埋虫还以为他木讷,但现在我才发现,他会的小玩意儿好多。姜生无钱,便取了一段树枝打磨成发簪送我,簪头配上他用草叶编成的装饰,竟也很好看。夏日胃口不好,我不爱吃饭,姜生便在晚上打了透凉的井水同我冰上食物,第二天早上再拿给我吃。我被他照顾地好不妥帖。是以,此刻姜生一走,我还确感觉到许多不习惯。

姜生考试需要小半年的时间。去要两月,回要两月。中间考试和等待放榜又花好几十天。这日,我在家正待得无聊,一阵敲门声在屋外响起来。

此时还未到父亲下学的时间,我以为是姜生回来了,好不高兴,鞋也未穿好,便快活地跑过去开门。只是,门一开,外面的不是姜生,而是两个驾着马车的陌生男人。

“你们找谁?”我问。

一个雪白面庞,衣着讲究的男人低头看了看我,仔仔细细,像是镇上米行的老板来收货时,打量稻米的神情,我很不喜欢。他们总不说话,我不耐烦等了,刚要转身回去,那白面男人却出了声:

“你就是瑜娘?”

他的声音好生奇怪,又细又尖,倒像是个女人。不过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?我停下来。白面男人又道:“倒确实有几分姿色。”

这话孟浪。我任性惯了,被他这话激起了气性,转身凶巴巴道:“你们到底是谁?不说,我就叫我爹爹报官了。”

“报官?”白面男人听了却笑起来,好像我说的是什么笑话。笑够了,他才道:“小娘子别怕,是姜生让我们来找你的。”

姜生?我立时喜悦起来。从前就听说,有读书人中了的,会遣报喜的人来家里通报。难不成……“姜郎高中了吗?”

白面男人含笑摇头,道:“没有。”

不等我失望,他又道:“但姜生,却有了个比高中还要好的好运道。”

他这话好生矛盾,我有些不懂,白面男人却再不肯说其他。到底是客,又与姜生有关,我把他们安排进了家门。到了晚上,父亲回来了,我同他说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情,他却眉头紧锁,面上似有不安。

晚上,父亲和白面男人聊了许久。

第二天,父亲把我叫出来,同我私语。“瑜娘,方才那位,是睿王府里的刘公公。他说,姜生得了睿王的赏识,成了他的幕僚,现下想将你一起接过去住。”

果然是姜生!我兴奋起来,脑子里又想到从前他与我做的草蚱蜢、草蝴蝶,多有意思!我早就想他想得不得了啦。我抓住父亲的袖子,问他:“爹爹,我们什么时候去?”

我很开心,父亲却仍面有忧色。他同我道:“瑜娘,他们说,姜生立足未稳,先只得你一人去。本来是件好事,但不知为何,爹爹心里总是有些不安。”

“有什么不安的?”我天真道。

父亲的嘴唇蠕动了两下,最终却只化作一声长长叹息。“无事。”他道:“山高水远,若是不开心,就算只有你一个人,瑜娘也自己回来就是。爹爹等你。”

临走那日,父亲递给我一个包裹,沉甸甸的。我打开看,里面竟然包的全是银子。我不想要,父亲却难得坚持。“爹爹这些年也攒了些束脩,你都带着,爹爹在家也能放心些。”

到此时,我才蓦然感到离别的悲伤。我扑进父亲怀里,他轻轻拍打着我的背。我啜泣着,道:“爹爹不怕,等到了京城,我一定催着姜郎上进,早日把爹爹也接过去。”

父亲红了眼圈,说:“好。”

男妓:“老公和我一起伺候男人” - 2

等到了京城,已经是两月之后。一路舟车劳顿,先前再新奇,现在也只化作疲累。马车晃悠悠在一座府邸前停下来,我掀开帘子,立时就被眼前的气派惊住。

刘公公也下了车来。他风尘仆仆,神情轻屑,面上却满是自豪。“这便是睿王府了。”他道。我点头,下了车来,随他进去。一路楼台亭阁,小桥流水,好不漂亮。我只觉两只眼睛都不够看,心里想着,姜生竟然能住进这样的地方,真是厉害,待会需得好好夸他才是。只是一路上,睿王我没碰到,却碰到了许多穿着奇怪的男男女女。那女人们穿着轻薄也就算了,男人们,竟也是一个个身穿白纱,几乎要露出许多肌肤来。

我刚要问刘公公,他却已把我带到一扇门前,敲了敲门。那门立时便开了,姜生站在我面前。

大半年不见,他比从前瘦许多,却也白了许多,倒显出几分弱不禁风的模样来。我欢喜不已,顾不上旁的,叫了一声“姜郎”便扑进他怀里。姜生忙用手接住我,轻抚我后背。过了好一会儿,我才放开他。

但,刚一放开,我就发现了不对劲:姜生穿的,竟然和我方才路上看见的那些男人,一模一样。

一样的白纱清透、衣不蔽体,说是男人,却穿得比花楼里的女子还要妩媚。

我立时不高兴起来。伸手去拽那白纱,道:“姜郎,这是什么衣服,这样丑?你快换掉,我不喜欢。”

话未说完,姜生却连忙伸手捂住我的嘴巴,眼睛还紧张地往四周看去。见没有异样,他才松了口气,拉住我,道:“瑜娘,以后切不可说这样的话了。”

“为什么?”我问。姜生却没有回答。他把我迎进内室,只见里面已经有一大桶洗澡水,热气腾腾。边上还有一叠干净的新衣。走了两月,我早就想好好收拾一番了,于是把姜生推到外室,自己洗了起来。

水温正好。我甫一进去,就舒服地想要睡觉。搓洗了半天,皮肤都有些发红,我才心满意足从浴桶里出来。但,擦干身体,我刚抖开那叠姜生为我准备的衣服,却发现了一丝不对。

“姜郎!姜郎!”我唤他。

帘外一阵窸窸窣窣。一双脚出现在屏风底下,想是姜生过来了。我问他:“你怎么给我准备这样的衣服?太薄了,我要换一件。”

“换哪件?”一个陌生的男声从帘外传来。

不是姜生!

我吓了一跳,忙捂住身体:“你是谁?如何进来!”

那男音低低笑了笑,屏风底下的脚也动了。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走了进来。

“我如何进来?这是我的府邸,你说我如何进来?”

我没想到,进来的竟然是睿王。

睿王眼神轻浮,伸手便想捉我。我慌得连连后退,也管不得对那衣服多不喜欢,囫囵便往身上遮。睿王怪笑一声,逼近我,只一下,便把我的衣服撕得粉碎。

“你别过来!”我尖声叫喊,又叫:“姜郎!姜郎!”

“还叫你的姜郎做什么?”睿王笑道:“对了,小美人怕是不知,便是你那姜郎,主动将你进献于我。”

“怎么可能!”我下意识反驳,睿王却不再言语。而外间,也无人响应。我挣扎的动作慢下来,突然意识到,睿王说的都是真的。

是姜生,骗我过来,把我送给了睿王。

怎么会这样?怎么能这样!

睿王的手指摩挲过我的嘴角,恰如当年洞房花烛夜,姜生用手指擦掉我嘴边的桂花糕。“我倒还是第一回这样,尝遍夫妻二人的味道。”睿王道:“小姜儿倒也不错,但比美人你,到底是差了几分……”

睿王走了,我怔怔躺在榻上。

过了许久,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响,有人进来了。我没有转头,亦没有盖上被子。一双手握住了我的手掌。

“瑜娘, 我……”

姜生的泪砸到我的手上,我竟然还有心思笑一声。许是这笑吓到了他,姜生一把跪在了我的塌下:“我不是人!”他打自己:“但是我也没办法,瑜娘。我在家里读书尚算优秀,但进了京城,我才发现,自己从前是如何井底之蛙。我没考中,不敢告诉你,怕你和爹失望,四处碰壁,直到遇到了睿王……”

“所以,你就卖掉了我?”我很慢地说。

姜生似被我的话噎住,顿了一下。我轻笑一声,别过头去。他又慌起来:“没有的,瑜娘,我本来只想自卖自身,但睿王府美人众多,男男女女,我比不过,争不上宠。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!”

他断断续续,语无伦次,似是悔恨到了极点。但我知道,方才,他明明有无数的机会进来阻止,而他没有。他就在外面,一点一点听着我的哭号,听着我从惊诧到恐惧,再到完完全全,心如死灰。

从前,父亲说他埋虫尚且哀哭,是个心性善良之人,我现在才知,那全是表象。他明明可以不害萤火虫的性命,却偏偏将它们捉了来害死,再哭泣掩埋。到底是个豺狼虎豹。我之于他,便恰如从前的那只萤火虫。他害了我,现在再来掉几滴眼泪,就能成全他的善良。

只可惜,从前,我和父亲,都没看透。

父亲曾教过我,最难恒久,最难看透的,便是人心。如今,我信了。

我转过头,轻声地对他说:“我不恨你。”

“真的吗?”姜生大喜过望,忙捉住我手,珍惜看我。我朝他一笑,道:“你贴近些。”

他果然贴近些。我反手握住他,另一只手却擒住方才寻到的发簪,趁他不备,使尽最后一丝力气,狠狠刺入他的胸膛!

姜生好像过了好一会儿,才感觉到疼痛。

他的眼睛忽的一下鼓得好大,嘴也张开了。里面有股很臭的气飘出来。有血,一滴滴顺着那只簪子,流到我的手上。

好红,好艳。

从前,父亲就与我说过,世间有六道轮回。我从来不认真听。但原来,这竟是真的。

姜生死后,我亦撞死在屋中。魂魄在世间飘荡七日,才去了地府。将过奈何桥,我却见到姜生的魂魄。他才饮了孟婆汤,正跌跌撞撞往轮回处走。我眼尖,瞥见他要去的,正是人道。

怎么会这样?都说阳间善恶,定下世轮回。姜生害我这样惨,下世还能做人,我不甘心!心念一动,我即往奈何桥上飘去。

“你做什么?”两个鬼差拦住我。我正要与他们争论,但方一抬头,就见那姜生,灵魂已入人道,地府再无他的声息。

苦楚、怨恨、不甘,一齐向我袭来。我厉声尖叫,道尽不甘。忽然,一阵微风袭来,我所有叫喊都被堵在喉咙处,再发不出声音。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走过来,是地府府君。

府君解掉我身上的禁锢,问我:“为何喧哗?”

我眼泪横流,将阳间发生之事悉数道来。府君沉吟一番,宽袖扬起,我面前出现一面水镜。

水镜里,一个男子在家中,坐拥一妻一妾。妾有孕,妻不甘心,雇了人来毁妾清誉,将她赶出家门。妾弱质女子,在外流浪数日,终死在荒草丛中。

我不解,看向府君。府君道:“这便是你和姜生的前世。前世,你是妻,他是妾。你害了他,所以今世必有一劫。如此,你二人倒也算是扯清了,便罢了吧。”

竟是如此。我怔怔看着已经空无一物的水镜。心中疼痛到极致,便也成了平静。蓦地,我抬起头,问府君:“那我可否选择,下世轮回之身?”

府君看我,半晌,长叹一声:“也罢。这世毕竟太苦。下世,你欲入何道轮回?”

我跪伏在地,望向府君,一字一顿:“我不入人道,亦不入六道。来世,我只愿化作一滴雨,落在我爹爹头上,化掉他对我的思念。此生我对得起所有人,唯独对不起还在家中等我的爹爹。”

陈村。一身青衫的夫子刚刚下学,收拾好书本,孑然一身回到家中。家中女儿已经离开快三个月了,却不知道,此时可还好?

正思忖间,一滴春雨,滴落在他的脸上。

夫子下意识伸手去摸那水滴。冰凉却温润,不知道从何而来。明明此刻还是晴天,为何却会有水珠落下?

夫子抬头。只见天上,一抹白色雾气,在他身边盘旋两圈,随即消散而去。

男妓:“老公和我一起伺候男人” - 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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